“哦?”蘇雯眉梢微動。
這倆人來的倒是巧了。
隨即,她恢復了笑容對葉言安說道:“哀家最近身子不大爽利,宸王替哀家先去問候一下梨玦,如何?”
她倒要看看,她當年拆散的苦命鴛鴦,如今還有沒有舊情可言。
若是有,她勢必要蘇承楹更警醒。
“臣,領旨。”
沒有喜悅,激動,更沒有厭惡,嫌棄。
葉言安平靜的態(tài)度好若是平常的公事。
而隱在袖袍下的手,卻早已是抖得不成樣子。
殿下,到時辰服藥了?!卑搽h旋開簾帳端著藥走了進來。
蘇承楹停下手中的筆,蹙了蹙眉:“不是已經喝過了嗎?”
“殿下剛到帝都諸事纏身,難免耗費心力。這藥是用來固其根本的,對殿下百利而無一害?!?br/>
“你總是有理的?!碧K承楹不情愿的接過藥碗。
“宸王到——!”
“咳!”蘇承楹猛然嗆了一口,連忙拿帕子擦。
“把藥端下去,算了,你趕緊一口悶了吧?!碧K承楹一把藥塞安雋手里,自己則是趕緊妝模作樣的批改軍中要務。
對于葉言安的到來,她還是詫異。
他向來謹慎,處事周全,軍營這么人多口雜的地方他怎么敢來?!就不怕蘇雯知道降罪嗎!
直到縈著淡淡蘭香的素色袍子映入眼簾,她才敢相信,他真的來了。
“臣,給宸王殿下請安?!?br/>
一瞬間的晃神后,蘇承楹立刻恢復了那副淡漠疏離的樣子。
“平身?!比~言安神色淡然,輕輕揚手。
而隱在袖袍下的左手卻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