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以忱就知道陸時晏無事獻殷勤的理由了。
翌日清晨,林以忱被響起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屋內(nèi)光線昏暗,他懶懶掀了下眼皮,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他滑動屏幕接通,一道柔和的女聲傳來:“是忱忱吧?”
“您是?”林以忱皺了下眉,說話間,偏頭掃了眼隔壁床的陸時晏。
他們昨晚訓練賽打到半夜三點多,復盤持續(xù)到今早六點才結(jié)束,這會兒大家都是剛躺到床上沒睡熟的狀態(tài)。
那頭,陸時晏不安穩(wěn)地蜷了下身體,小象被子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到了地板上。
“我是陸云盼,陸阿姨,”陸云盼說,“你現(xiàn)在方便打電話嗎?阿姨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阿姨您稍等我一下,”林以忱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被子,搭到陸時晏身上,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往陽臺走。
路過客廳的時候,從桌上拿了煙和打火機。
“阿姨您說,”晨光熹微,林以忱不適地瞇了瞇眼,他松散地倚在陽臺邊上,偏頭點了支煙。
“哥哥手機關機了,我給他打不通電話,”陸云盼說,“我和知意現(xiàn)在在基地門口呢,你和哥哥不是住一屋嗎,幫阿姨喊哥哥一聲吧,讓他來基地門口接一下知意。”
林以忱微微愣了下神,沒明白過來陸云盼話里意思,下意識道:“我和哥哥···住一屋?”
“你和哥哥不住一屋嗎?”陸云盼有些疑惑,“之前他和我說你睡他隔壁床啊?!?br/>
隔壁床?
他隔壁床是陸時晏。
想到這兒,林以忱手指僵了僵,一截煙灰倏然掉落,未滅的火星沾到他指節(jié),細小的刺痛感襲來,睡意頓時散了。
他不確定道:“您是說,陸時晏嗎?”
“對啊,時晏哥哥···”陸云盼說到這兒,想起了什么,聲音里含著笑意道,“忱忱你不知道時晏比你大啊?”
林以忱:“···”
林以忱閉了閉眼,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兒之后,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生氣,而是想笑。
怪不得陸時晏剛來基地那天聽到他叫林以忱會驚訝。
怪不得,陸時晏在聽到他叫林以忱之后,下意識地舉動是——找手機,發(fā)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