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扼住喉嚨,薄梁只覺窒息。
就在以為裴衍真失心瘋掐死自己時,裴衍終于大發(fā)慈悲,松開鉗薄梁脖頸的手。
“咳,咳咳,”薄梁從沒像現(xiàn)在這般,覺得能吸入空氣是件無比幸福的事,“瘋、瘋子,你……是個瘋子!”
他惡狠狠地瞪視神情慵懶的裴衍,滅頂?shù)目只胚^后,便是滔天怒意:“你敢打我,你竟然打我!”
不乖薄梁像個弱智的神經(jīng)病。
實在是原主太過智障,對薄梁噓寒問暖、端茶倒水,將薄梁生生寵成了目無一切的王子。
而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現(xiàn)在,裴衍不過稍稍教訓(xùn)了薄梁一下,被偏愛的王子感到自己受到了背叛。
哪怕我不喜歡你,哪怕我先說的分手,可你也不能喜歡上別人!
你要一直喜歡我,把我放在心尖上寵。
我跟寂白在一起,你忍痛祝福我,可我若孤單落寞,你必須出現(xiàn)在我面前,扮鬼臉說笑話逗我開心。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到,自己被熱切地愛著。
“你給我站??!”
妒火沖昏薄梁僅存的理智,他箭步?jīng)_到開門的裴衍,砰地合上半開的門,“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離開!”
瘋狗擋道。
裴衍嘆氣,默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抬眼皮,冷睨瘋狗:“說清楚什么?”
薄梁攥緊拳頭:“你什么時候勾搭上祁燃的?”
裴衍思忖:“昨天?!?br/>
頓了片刻,他糾正:“不是‘勾搭’?!?br/>
薄梁額頭暴起青筋:“……你跟他睡了嗎?”
嘖。
裴衍緩緩俯身,靠近堵門的薄梁,修長指節(jié)細細描摹薄梁精致的眉眼,他埋下頭,緊貼薄梁飄起紅暈的耳垂,輕吐熱氣:“怎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