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幫你,是剛才夸下海口,不得不洗完?!?br/>
任尚好又繞回他身后,重新把蝴蝶結扎好:“你去洗碗,我拖地,我等等給你二十塊錢。”
秦元喜笑出聲:“才二十塊錢?!?br/>
任尚好頂了下他的膝蓋。
“喔!疼??!”
今天顧客很多,鍋碗瓢盆積了一堆,正廳也是前所未有的臟,兩個人一直忙到十一點鐘才算把一切都搞定。任尚好關掉酒屋所有的燈,鎖門的時候已經困得抬不起頭。
她摸了很久都沒摸到是哪把鑰匙,頭頂那盞燈籠的光很暗,秦元喜打了個手電照亮,任尚好閉著眼沖他一笑,笑完了,忽然倒過去,秦元喜連忙接住她。
“我好困,”她疲憊得提不起聲,“我中午沒有睡覺?!?br/>
“為什么不睡?”
“我在想鴨肉怎么煮湯才好喝,我以前做的都不好喝。”
“那你做什么好喝?”
“排骨?!?br/>
“為什么不買排骨?”
“因為,”任尚好靜了會兒,聲音越來越低,“有人說鴨子比較營養(yǎng)?!?br/>
“誰說的?”
“賣鴨子的人說的?!?br/>
“……”秦元喜忍不住笑,“賣排骨的人也跟你說排骨營養(yǎng)啊?!?br/>
“你的意思是我被騙了?”
“沒有,你煮的很好吃。”
任尚好短短地哼笑一聲,腦袋倚著他的肩窩,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秦元喜抱著她,就這么忽然地抱著她,慢慢地倚到門上,兩個人就這么站了一會兒。
“晚上不熱。”他輕聲,“不像之前,風太黏了?!?br/>
任尚好像沒聽見。
“我跟你說我高考考了多少分吧,我還沒跟別人說過。我考495,差一分上本一線,不過也沒差。你說我要去哪里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