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喜很快將草圖描了出來,一小張紙,上面潦草數(shù)筆,不免讓人想到是他喝醉畫的。
任尚好接過一看,微笑臉:“比火柴人還火柴人?!?br/>
“草圖?!?br/>
“果然是高手,完全看不懂?!?br/>
秦元喜接過來:“畫出來就知道了。要不我還是給你講一下吧,這邊站著的是宗豫,這邊是家茵,這邊是船……”
他耐心地講完,任尚好的眼前難得地鋪開了一幅畫卷,她的內(nèi)心也動(dòng)蕩起來:“對(duì),對(duì),就是這樣!”
秦元喜看她中邪了一樣:“你沒事吧?”
“Fine.”任尚好看著眼前虛無的一卷畫,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我好不容易有這么好的空間想象能力,讓我再沉醉一下?!?br/>
“……”秦元喜將草圖夾在一旁,“站遠(yuǎn)點(diǎn),我要開始了?!?br/>
“哦。”
連著兩天,秦元喜都杵在酒屋畫畫。
畫布太大找不到合適的畫架,他只能蹲在地上,像只小昆蟲一樣踅來踅去。
不營業(yè)的時(shí)候還好,隨他怎么踅;一到晚上忙碌的點(diǎn),他堵在正廳不但占位置,還引得一群顧客參觀,生意不好做。
任尚好想起家中有一張專門用來練書法的桌子,便托人從老家運(yùn)了過來。
秦元喜頭一回看見這么古董的桌子,呆了:“果然是高手,這桌子都有。”
任尚好跟謙虛沾不上半邊關(guān)系:“當(dāng)然了!我小時(shí)候練書法的桌子欸!”
“那你書法怎么樣?題幾個(gè)字?”
任尚好吸了吸鼻子:“我好像有些感冒了?!?br/>
“……”
暫時(shí)撤掉里間的茶幾,把桌子搬進(jìn)去,不但解決了擁堵問題,也緩解了秦元喜腰酸背痛腿疼的疑難雜癥。
裴久波一閑下來就想給他磨墨,任尚好把他推開:“又不是寫書法,磨什么磨?”
“總得用顏料吧?”
“你又不懂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