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姝的話將管事媽媽嚇得跪倒在地。
“母親素來疼我,教我一切要以張家為重,”張靜姝仰起頭,“若母親知曉我為了守著她,沒有及時去想辦法,以后這個家真的出了事,她情何以堪?”
管事媽媽不敢再說別的話勸慰:“大小姐,不如還是問問外面的長輩再說?!?br/>
“問誰?”張靜姝看了一眼窗外,“問幾個舅舅還是張家人?他們可有精神來為我們謀劃?”
屋子里一下子靜寂無聲。
張靜姝道:“趁著現(xiàn)在還有機會,否則等到太后娘娘收走了我的腰牌,我就算想要幫忙都沒有法子,到時候誰來承擔罪責?”
張家上下都知道大小姐將來要進宮做娘娘,平日里眾人就都怕她,如今她疾言厲色地吩咐下來,沒有人敢在說什么。
只有丁氏從娘家?guī)淼呐惴磕鳒I。
張靜姝又催促道:“還不快去準備?!?br/>
她話音剛落,只聽院子里傳來聲音:“我的苦命妹妹在那里,我要進去瞧瞧……”
張靜姝露出鄙夷的神情,小聲要挾:“誰節(jié)外生枝說出去,別怪我不留情面,凡是吃里扒外的人,張家出事之前,我先解決了你們,聽到了沒有?”
屋子里的管事和下人紛紛應聲。
張靜姝說完話轉(zhuǎn)身坐在床邊,拉起了母親的手:“母親若是能聽得見,也會同意我這樣去做?!?br/>
她在慈寧宮中陪伴太后多年,懂得什么時候要以大局為重,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她得出來支撐整個張家。
張靜姝想到這里,目光落在丁氏臉上,只見丁氏眼角沁出淚水來。
“母親也不能白白沒了,我……還會為母親再爭個誥命。”張靜姝輕輕搖晃著丁氏的手,丁氏手掌冰涼,沒有半點要回應她的意思。
管事媽媽哭道:“夫人說不出話來了?!?br/>
哭聲中,丁家人進了門,張靜姝起身向眾人行禮,趁著眾人去看丁氏的時候,悄悄地退了出去。
“快點,”張靜姝催促道,“拿上我的腰牌,我們進宮去。”
……
“事情都解決了吧?”
徐清歡坐在馬車上,外面的雷叔低聲詢問。
“差不多了,”徐清歡道,“現(xiàn)在看來,只有一個人還沒有動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