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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坐在床邊由著踏雪給她梳頭,梳夠了一百下,踏雪端著梳妝匣退下,回來時發(fā)現(xiàn)許姝還保持著剛剛的姿態(tài),倚在床邊,忙扶許姝躺下,又拉過絲被給她蓋上,“雖已入夏,可晚上還是有寒氣的,小姐仔細(xì)著涼?!?br/>
許姝將在寒溪寺遇到的事瞞的緊緊的,踏雪自是不知許姝在寒溪寺的遭遇,見許姝此次回來愈發(fā)瘦削單薄,止不住的心疼,也更用心照料起許姝來,凡事親力親為。
“不礙事的,不過是一時想事想的入神了。”許姝從被子里直起身,“將那個描金象牙的匣子拿來!”
踏雪一邊在許姝背后塞了個迎枕,一邊回話,“可是那個黃花梨木的?”
見許姝點頭,踏雪忙拿了鑰匙開了箱籠取出那個匣子遞給許姝。
許姝打開匣子,**著里面的首飾,良久合上蓋子又遞給了踏雪,“拿去炸了,過幾日用得上!”
踏雪一愣,隨即點頭出去了。
出了門踏雪直接去了挽風(fēng)的屋子,挽風(fēng)剛洗完頭,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不待挽風(fēng)開口說話,踏雪直接開口問道,“小姐這次去寒溪寺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兒了?”
挽風(fēng)心里一跳,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踏雪就知道許姝這次是真的出事了,語氣就嚴(yán)厲起來,“咱們一樣都是伺候小姐的,誰不是為了小姐好,做什么瞞著我?”
挽風(fēng)咬唇道,“小姐不讓說…踏雪姐姐,真的不是故意要瞞…”
許姝行事獨立,身邊的丫頭也皆是聽令行事,從不違背許姝的意思,因是許姝下的封口令,踏雪也不好再問,忍不住嘆道,“這次小姐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人越發(fā)的瘦了,無人的時候小姐竟然在發(fā)呆,連我叫了她兩聲,她都沒聽見…”
挽風(fēng)愣了愣,道,“許是想事入了神…”
竟是跟許姝一樣理由,踏雪不由急了,“我也不要跟我說小姐這次遇上什么了,只需告訴我,這事兒小姐能不能應(yīng)對過去?”
挽風(fēng)搖搖頭,“我也不知小姐的打算,只是瞧小姐那日的吩咐,似乎是有了對策,這幾日也沒再提這事兒…”
踏雪聽了也心里沒底,“不知道,剛剛小姐讓我將那個描金象牙盒子找了出來,還讓將那套頭面拿去金鋪洗洗,說是用的上…”
挽風(fēng)一愣,不知道踏雪說的是哪個匣子。
踏雪解釋道,“那個時候沒來,自然不知道。那匣子里是一套珊瑚頭面,是先帝賜給齊家的,后來齊家跟小姐定了親,就送了這套首飾過來,一直由夫人收著,后來,那場大火之后,請術(shù)士看了風(fēng)水,另給小姐建了這姝林館,夫人將我撥給小姐,將小姐所有的東西都搬來姝林館,也就包括這套首飾,只是小姐一直將它鎖在柜子最里頭,這幾年也沒提過,今日忽的提起,讓我覺得格外不安…”
許姝和榮國公府的婚約整個許家都知道,但是整個姝林館對這事兒卻忌諱的很,無人提及,今日許姝卻突然自己提出來,挽風(fēng)也不解其意了。
第二日李氏聽聞許姝將那套首飾拿去翻新的時候也是愣了良久,想起許姝那日的話,隱約覺得這次榮國公大壽會有大事發(fā)生…
不曾想,晚間許姝就來主動說起這事兒來了,“跟榮國公府的親事這么多年也沒人提起,不管是什么原因,總沒有白白耽擱的道理,只是我們家也不好主動去問,如今只盼著齊家瞧見這首飾能有所表示?!?br/>
李氏不曾想許姝萬事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這事兒也是她多年的心病,齊家一直裝聾作啞,作為女方的許家有女方的矜持,自然拉不下臉面主動去問,只是眼看著許婷已經(jīng)十五了,李氏心里急的不行,奈何無計可施,如今許婷訂給宋家,可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只是齊家總是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如今有法子委婉的給齊家提個醒,又為何不試試呢!
原本還想客套一番,只是想著許暉那日說的話,李氏最后竟然只說了句“這樣也好!”末了又加了句,“老太君最是疼了,上次送去的安神香老太君用的極好,這次不若再帶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