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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看見高氏求救的眼神冷笑一聲,“許大夫人哪敢說話呀!我只需提一句親事,她便無話可說!”
李氏果真是不敢反駁的,高氏無奈道,“宋家傾覆在即,留著這筆錢又有何用?”
言下之意就是反正留著也沒用,還會拖累李家,為何就不能放過李家呢?
可周氏豈是那種寬宏大度的人?她是寧可負(fù)天下人,也不能天下人負(fù)她的。
“留著給李家私吞呢!”周氏陰森一笑,“待我宋家消弭殆盡,再也無人來問李家要這筆錢了,這錢就是們的了!”
死人的錢就是再借李家十個膽子也不敢用呀!
高氏輕咳一聲,掩飾住臉上的不自在,“既然夫人已經(jīng)表態(tài)了,那我也就不多言了,這錢就還按當(dāng)初約定的來處置!”
周氏得意的一揚下巴,復(fù)又想起家中的兩位至今未歸,也就得意不起來了,匆匆回家去了。
高氏長嘆,“都怪二弟眼皮子淺,貪念那點兒蠅頭小利,險些置李家于萬劫不復(fù)之地!”
三十萬兩銀子在高氏眼里只是蠅頭小利,李家之富庶可見一斑。
“那錢真的就不交出去了?”李氏眼里閃過別樣的神色。
“當(dāng)然要交,剛剛我那樣說只是為了安撫宋二夫人的,免得宋家狗急跳墻真的做出什么事來,等宋家入獄定罪之際,咱們家再把這些錢交出去,就說是錢莊盤賬突然發(fā)現(xiàn)的,許是宋家貪污所得,如此贓款也有了,宋家連分辨的機(jī)會也沒有,那個時候無論他們說什么都會被認(rèn)為是垂死掙扎的胡亂攀咬,沒人會當(dāng)真!”
李氏聽了似乎有些失望,“我就說嫂子的態(tài)度怎么突然就變了!”
“今日借著許家的地盤見一見宋家的人是為了避嫌!也趁此機(jī)會探探宋家的態(tài)度,得幸虧來了!否則就那么交出去只怕就麻煩了!”高氏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這宋二夫人原先瞧著是十分大方得體的一位夫人,今日看著竟與鄉(xiāng)野潑婦無甚區(qū)別!”
李氏也對周氏厭惡的很,“嫂子難道忘了上次娢姐兒出事的時候了?自宋家出了事,這周氏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簡直不可理喻!死活要拉著我家娢姐兒給他們陪葬!”
高氏拍了拍李氏的手安慰道,“娢姐兒的事也別太心急了,之前宋家將贓款挪了出去,不怕被查,所以才有精力揪著兩家的親事不放,如今刑部叫了宋家的兩位老爺去問話,這一去就沒回來了,如今宋家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去管娢姐兒呀!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等宋家的風(fēng)聲過了,再給娢姐兒尋一門好親事,好在娢姐兒也小,再過幾年誰還記得這檔子糊涂事,耽擱不了的!”
李氏點頭,仔細(xì)一琢磨竟發(fā)現(xiàn)自己忙活了這么久卻是白忙活了一場,只不過是將定親的對象從一個女兒換成了另一個女兒,白白耗費了許多精力,頓覺郁悶不已。
高氏突然問道,“齊家那邊是個什么意思?之前幾年一直不聞不問的,今年卻從夏天開始怎么就來往的殷勤了?”
李氏本不愿將許姝在榮國公府受委屈的事說出來的,但是想著高氏也不是外人,便也不隱瞞了,“上次齊家老夫人做壽,姝姐兒在他們家叫人算計了,差點兒丟了性命,為了保齊家的顏面,這事兒我們就沒聲張出去,齊家大抵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之后就隔三差五的給姝姐兒送些東西過來以作補(bǔ)償!”
“怎么就叫人算計了呢?”高氏皺眉,“齊家也是高門大戶,御下甚嚴(yán),又是老夫人的大日子,怎么還會出事呢?”
李氏輕輕嗤笑了一聲,“一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后來看齊大夫人的態(tài)度似乎是想替什么人遮掩,態(tài)度又十分誠懇,我也就不好追根究底了,免得壞了兩家的交情!畢竟該有著婚約呢!”
高氏不贊同的搖頭,“就這么縱著齊家,早晚要后悔的!就因為那么一份還不知道能不能成的婚約,就對齊家忍讓再三,只會讓齊家變本加厲!即便是這門親事最后真成了,許家在齊家面前也矮了一頭!要我說呀,這門親事不要也罷,倒還能彰顯許家的風(fēng)骨,也不至于被人低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