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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嫣上次吃了許姝的閉門羹,憋了滿肚子的火氣,回頭冷靜下來了一想?yún)s覺得她似乎是叫許婷給糊弄了!許婷搶了許姝和齊家的婚事,此番許姝突然回來,許婷擔(dān)心自己的婚事會有變,就想對許姝下手,可是奈何許婷身在許家,又在王氏眼皮子底下,行動言語處處受制,想要害許姝也不能,于是就打上了她的主意,故意挑唆著她去跟許姝作對!
可這些事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許姝就是把許家禍害的干干凈凈的也跟她不相干!縱使她跟許姝有仇,那也是她的事,憑什么她費盡心機,受盡了屈辱,最后卻是白白便宜了許婷!枉她自詡聰明,卻險些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利用了!
許嫣咽不下這口氣,回頭就讓人給許婷傳話,叫她說動王氏給許姝訂親,只要許姝訂了親,自然就威脅不到許婷的婚事了,許婷果然感激涕零的謝了許嫣,慌不迭失的去竄唆王氏去了,而許嫣便得意的準(zhǔn)備作壁上觀看她們二人爭斗去了,她倒要看看許婷在許姝手里可能討到便宜。
誰知許家派去的媒婆連靜園的大門都還沒摸到就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丟了出去,連打了兩個媒婆之后余下的媒婆頓時嚇得連慶安巷都不敢進了,漸漸的便有人去許家推辭了說親的差事。
王氏氣的又發(fā)了好大一通,連帶著看給她出了這個主意的許婷也不順眼了,趁著許婷去看李氏的時候,讓人把她抓了個現(xiàn)行,罰她在頌德堂的院子里跪了足足兩個時辰。
頌德堂人來人往的,許婷又是最愛惜臉面的,跪完兩個時辰后回到跨院里就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狠狠哭了一場,心里卻是將這場屈辱又算在了許姝頭上,要不是許姝,她何至于丟這個臉!
王氏起初欲將許姝接回許家不成,如今給許姝訂親又不成,始終不放心讓許姝就這么在外頭住著,這要是被外人看見了,知道她還活著,許家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這怎么行?
任由許姝流落在外對許家是莫大的威脅,王氏決計不允許有這樣的威脅存在,可是現(xiàn)如今許姝油鹽不進,行事更是乖佞暴戾,怎樣才能解除這樣一個威脅呢?
王氏想到了許暉!
許暉這些年來對許姝的疼愛許家人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在送嫁一事上許暉傷了許姝的心,可是這也不能抹殺過去對許姝的好,如果說現(xiàn)在許家還有人能在許姝面前說上幾句話的,那那個人應(yīng)該只可能是許暉了!
王氏便把許暉叫了來,也不與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許姝回來也有月余了,雖說咱們沒張揚,可她卻鬧了不小的動靜,外頭已經(jīng)隱隱有了傳聞了,都有相熟的人家上門來問了她的事了,被我擋了回去!”
許姝為了拂柳將許家攪的雞犬不寧的事讓王氏很是不滿,在王氏看來,不過是一個已經(jīng)死掉了的婢女,哪里比得上家族重要,厚葬她就是給她體面了,偏許姝鬧著殺人償命的,那白掌柜死了便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可是卻不該不顧及許家的顏面,家丑不可外揚!許姝這是不分輕重,不明事理,王氏本打算借著給許姝說親的機會狠狠教訓(xùn)許姝一番的,可是許姝連一絲余地都不留,這就徹底惹惱了王氏。
許暉沉默不語,王氏接著道,“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時日久了,旁人要怎么說哪是我們能攔的住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扼制住流言,莫要再讓閑言碎語傳出去了!”
可是怎么才能不再傳出閑言碎語呢?當(dāng)然是將產(chǎn)生閑言碎語的源頭從根本上杜絕掉,而這個源頭就是許姝,王氏這是想要對許姝下手了!
許暉聽懂了王氏的含義,不由蹙眉,“不過些許流言,傳一陣兒也就散了,沒什么打緊的!”
王氏瞪眼道,“難道那真的就是流言?是不是流言心里還不清楚嗎?”
許暉垂首不語,那當(dāng)然不是流言,許姝還活著是不爭的事實,經(jīng)不起旁人問,也經(jīng)不起旁人的追根究底。
“既然清楚就該知道要怎么做!”王氏不滿的拍著桌子,“由著那么個禍害在外頭招搖,將許家置于水深火熱之中,卻不聞不問!”
許暉閉眼嘆息,“母親要兒子如何?兒子為了樺哥兒已經(jīng)害了姝姐兒一回,這一年來每每思及此事兒子便覺錐心蝕骨的痛,難道母親還要兒子再害姝姐兒一回嗎?”
明知道王氏是安得什么居心,做的什么打算,許暉不能茍同,可是身為人子他卻又不能頂撞王氏,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王氏害許姝,更不能狼狽為奸。
“罷了,從前的事不提也罷!”王氏嘆了口氣忍著怒氣接著道,“正好這幾日旬休,將她接回來,人回來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兒子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