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回來了,喀秋莎,”在小八還沒說出更多的話之前,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先一步開口,下巴蹭了蹭她有著毛絨絨耳朵的發(fā)頂,用抱怨擔心的語氣說道,“你跑到哪里去了,GPS定位都找不到你,擔心死我了……不過還好,你及時回來了,還趕得上宵夜,等會吃完宵夜一起休息吧?對了,你跑到哪里去了,衛(wèi)星定位都找不到你,我差點就以為你人間蒸發(fā)了……”
被魔人抱在懷里蹭耳朵的小八眨巴眨巴眼睛,重點頓時轉移:“宵夜?在哪里?”
“在隔壁房間放著……喀秋莎,不要無視我的話,你去哪里了?”費奧多爾把原本扶在少女腰上的手上移到她頭頂,摸了摸那對毛絨絨的耳朵輪廓——如他所想,被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摸耳朵的喀秋莎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露出放松舒服的表情來。
不過這也只有一個瞬間。
“但是我好餓,等我吃完再說!”聽說有宵夜的小八掙扎著想從魔人懷里脫出身來去隔壁找她心愛的宵夜,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重點已經(jīng)被費奧多爾悄無聲息地轉移走了:離婚是什么能吃嘛?反正可以明天再說,現(xiàn)在重點是今晚的宵夜,會是什么呢?
——沒辦法,整整兩夜一天時間,她就吃了點中也喂給她的小魚干,其他什么都沒吃,雖然并不餓,但是向來都是正常三餐制偶爾給自己加餐的小八貓只是一時沒有找到機會吃東西而已……
于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一起去了隔壁,在貓耳貓尾的少女開開心心地吃著保溫到恰到好處的蝦蟹粥的時候,一邊摸著她的耳朵,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她去了哪里。
如他所料,心思全在那碗味道格外鮮美的蝦蟹粥上的喀秋莎非常自然地無視了他所有的問話,并在吃完之后開始犯困打呵欠。
“喀秋莎,漱了口再睡覺?!彼嵝训溃劬σ婚]一閉的貓耳少女漱口之后,才終于放任她舔舔嘴唇窩在他懷里閉上眼睛。
睡著了。
用手掌壓著那對耳朵,輕輕撫摸懷里少女讓她睡得更沉些的費奧多爾坐在寬大的沙發(fā)椅中,開始從睡著的女孩身上尋找會引起她突然提出那種要求的原因。
“……你在粥里放了安眠藥?”
在隔壁房間通過監(jiān)控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西格瑪遲疑了一會,才推開這個房間的門,問道。
魔人轉過頭來,少有的露出了不太高興的樣子:“沒有哦,我不會對喀秋莎做這種事?!?br/>
“那為什么她……”吃完就睡著了?
這入睡速度,西格瑪只能猜測是下藥了……
“累著了而已?!辟M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說道。
時空穿梭這種能力,只是想想就能知道需要消耗多大的能量,本身吃飽之后就會犯困,更不要說他還刻意在她吃飯的時候用恰好的力道撫摸會讓喀秋莎覺得舒適放松的部位,多方因素之下,喀秋莎吃完沒一會兒就睡著,并不是什么特別奇怪的事。
“而且她大概有兩天沒睡了?!彼a充道。
喀秋莎通宵熬夜之后會看起來格外精神,這和一般常識不符,但對她來說,似乎就會如此。
剛剛抱住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她身上的高熱,再看她一反之前懨懨的樣子,莫名興奮的模樣,費奧多爾多少就猜到是通宵熬夜了。
西格瑪聽得一愣一愣的:“哦,這、這樣啊……”
費奧多爾沒有再說話,只是伸出手指,勾住了那條戴在他的喀秋莎細瘦的手腕上的藍色腕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