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和工藤新一過來準備再問問尸體發(fā)現(xiàn)人的具體情況的時候,看到那個異瞳的小女孩正打量著她自己的手腕,似乎在研究什么。
“咦,是你?”工藤新一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次命案的發(fā)現(xiàn)者,竟然就是他下午才認識的那位夏姬小姐,“夏……小八小姐?!?br/>
在那雙無聲無息望過來、頗具壓迫力的目光注視下,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下意識改了稱呼。
讓他背脊發(fā)涼的注視消失了。
目暮警部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么請夏、夏……小八小姐再描述一下發(fā)現(xiàn)尸體的過程吧!”
把勇敢的警部大人也硬生生地逼得改了稱呼,小八披著佐藤美和子小姐的外套,嗯了一聲,以一副非常乖巧的外表開始敘述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尸體的過程:“我是在沿著河岸夜跑的過程中不小心滑了一下掉進河里,在往上游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河床上似乎有什么人形——一開始我以為是商場里那種塑料模特之類的被沒有公德心的人扔進了河里,就想過去把它帶上去,反正一般也不重,但是沒想到……”
似乎是回憶起了那個過程,她抖了一下,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小八覺得自己當初沒去當演員真是種花家演藝界的一大損失:“……我慌亂放開手,爬上岸后立刻就近找了一個電話亭報警,之后就是在這里等你們過來,這期間這附近沒有人靠近過河岸?!?br/>
目暮警部在手邊的筆記本上記了下來,旁邊的工藤新一則有些好奇地問:“不小心掉進河里的?”
他剛才查看過河岸情況,有些地方水泥和石子混合形成的河岸已經(jīng)滑落,露出了底下的泥土,加上有河水沖刷,這就導(dǎo)致這些泥地都非常滑,一不小心滑到了就會掉進河里。
但這樣的地方并不算多。
如果夏姬小姐每晚夜跑的話,不可能不會知道那些地方的危險。
“啊,那個啊,今天是我第一次夜跑……”聽完工藤新一的問題,小八撓撓頭,不好意思道。
突發(fā)奇想夜跑?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并不是他想懷疑,那個滑入河道的半個鞋印他也看到了,并沒有問題,只是他的直覺感覺似乎有什么不對,卻找不到由頭,只好照著能夠察覺到的地方問。
——話雖如此,他覺得夏姬小姐應(yīng)該不是兇手。
“如果是我一貫的生活作息,我這會兒大概還窩在書房沙發(fā)里看書呢!”小八說道,“但是今天我監(jiān)護人來了……”
她說著就停了下來,表情顯得有些一言難盡。
工藤新一想起上午看到的那個嚴肅的銀發(fā)男人,還有對方手掌上顯然是常年用劍磨出的劍繭,大致明白過來夏姬小姐的未盡之言。
“所以……為了以免他因為我作息不正常把我抓去橫濱放眼前看管,我只能老老實實端正生活態(tài)度了……”小八說到這里,忍不住又長嘆了一口氣。
——是的,這就是福澤諭吉先生臨走前提的要求,不僅有對于學(xué)習(xí)情況進度的匯報,還有日常生活和作息時間活動的規(guī)定。
小八覺得自己簡直是落入了后爹之手——按照她對自己性格的了解以及從夏姬家房子里蛛絲馬跡透露出的情況來看,夏姬父母都沒這么嚴格要求過自家女兒!
同樣獨自一個人生活、父母遠在國外管不著的工藤新一朝這位可憐巴巴的小女孩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慘就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