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喀秋莎回家的時候,確認了那是一對到黑河市旅行的夫妻,姓夏,很愛喀秋莎,看到喀秋莎回來的時候,那位夫人高興極了,當場就抱著喀秋莎不松手。
就算喀秋莎喵喵叫著還抓破了她的銘牌針織圍巾都不在意,反而用圍巾將喀秋莎包起來逗她玩。
看起來很在乎喀秋莎呢。
但要說他們非常在乎喀秋莎又有點奇怪:在他將喀秋莎帶到聯(lián)絡好的地點時,他們確實非常驚喜。
可從俄羅斯邊境到黑河市的一路上,他沒有看到哪怕一條尋找走失貓咪的信息。
明明那么在乎喀秋莎,卻沒有去找她……
那個時候,他心里就有了疑問,但組織里催得急,他只能暫且放下疑惑,收集了一些那對夫妻的情報后就折返俄羅斯去處理組織里的事了。
等到他結(jié)束了組織里的任務,通過當時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和那對夫妻的照片試圖尋找他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管是聯(lián)系方式還是兩人的面孔,竟然都無法找到對應的人。
那對夫妻連帶著喀秋莎一起,仿佛是日光里的露珠一樣,消失不見了。
那個冬天,宛若一場幻夢。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啜飲了一口服務生送上來的錫蘭紅茶,將那些記憶重新封入頭腦深處。
他的目光落在埋頭啃著甜品、一絲一毫注意力都不曾分給周邊的小黑貓。
這會是他的喀秋莎嗎?
很像他的喀秋莎,不管是外形還是那種貓叫的聲調(diào),都很像他的喀秋莎。
但,一只生活在種花家的貓,會跨越海洋,出現(xiàn)在日本嗎?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能肯定,如果是那對夫妻搬家去了日本也說不定——現(xiàn)在想來,那對夫妻身份恐怕并不簡單,留在民宿乃至入境的身份都是空白的,加上在他著手調(diào)查的時候距離那對夫妻離開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他竭盡手段也只調(diào)查出了似乎有人抹消了那兩人行蹤的痕跡。
不知道身份,不知道姓名,連模樣都不一定是真的,唯一能夠確認是真實沒有作任何偽裝的……只有喀秋莎。
蒼白的手指動了動,想摸摸它看看它的反應,但遲疑了一瞬,他收回了手。
那位Scepter4的三把手已經(jīng)起疑了。
不管怎么樣,知道它來自哪里,終歸要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他會調(diào)查清楚的。
伏見猿比古按在小八貓頭頂上的手微微緊了緊。
他決定等她啃完這只蛋撻就直接帶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