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靠到路邊,湯臣走下車。
陳星竹以為湯臣終于要滾蛋了,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yàn)楦哽阋蚕萝嚵恕?br/>
陳星竹探了探頭,疑惑地說:“你不回家嗎?”
“不回?!备哽惆褧贸鰜?,砰地一聲關(guān)上車門。
陳星竹急了,降下車窗大聲問:“那你住哪兒???”
高煦沒理她,車子開走了。
湯臣過來拿書包,高煦不要他拿,把兩個(gè)書包都甩到身上。
“我們要去哪兒?”
“去找楊小樓。”湯臣說。
他們穿過馬路來到胡同里。
自打進(jìn)入胡同起,高煦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這地方太臟太亂了,味道也很難聞。
他簡(jiǎn)直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會(huì)住在這種地方。
嫌棄的表情擺在臉上,可高煦還是跟著湯臣進(jìn)來了。
湯臣來過一次,這一次就輕松多了,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楊小樓家。
破舊的木門還是沒有修理。
“這兒就是楊小樓家,不知道他在不在?!?br/>
夕陽的余暉照在低矮的圍墻上,院里的指甲花紛紛落落,屋頂上冒著炊煙。
“楊小樓,楊小樓!”湯臣在外面喊了兩嗓子。
“誰?!”
一個(gè)男人粗聲粗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