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擎!
云安安心下一跳,然而還未等她有所動作,那輛車就似幽靈般消失在了密集的街道口,只留下一串白色尾氣。
糟糕……
云安安紅唇抿了抿,凝視著前面街道的眸光帶著些懊惱,剛才應(yīng)該第一時間把車牌號記下來的。
但時機已經(jīng)錯過,就算后悔也沒有辦法,云安安也只能先回到酒店里,打開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的手機,給景寶發(fā)了條短信報平安。
可她的短信還沒發(fā)出去,就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還是伊蘭德號碼。
云安安眸光一亮,以為是洛離或者洛爻打來的,立刻接通了電話,“喂?”
“請問是云畫醫(yī)生嗎?我在今晚的航班登機乘客名單上看見了您,真是太好了!”對面的男人語速極快,驚喜之意幾乎快要溢出電話里。
聽出那邊人的激動,云安安有些詫異地用相同語言回答他,“你是?”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伊蘭德總統(tǒng)閣下的首席秘書,史萊克·薩德。我曾經(jīng)有幸在戈塔森見過您一面,就在戈塔森的新復(fù)活節(jié)晚會上?!?br/>
聽到戈塔森三個字,云安安臉色淡了淡,自動忽略掉這句話之后,對史萊克道,“史萊克秘書你好。我這回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望見諒?!?br/>
“怎么會是打擾,您能特地過來實在是伊蘭德所有居民的榮幸?!笔啡R克忙道,“您剛下飛機不久,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之后我再派人過去接您?!?br/>
“好的,麻煩了?!闭f完,云安安掛了電話,把剛剛沒發(fā)出去的短信發(fā)送,回到主頁面的時候才看到未接電話竟然有將近三十幾通。
想必都是總統(tǒng)閣下的秘書團打來的,因為尾號都一致。
夜幕降臨,月光籠罩下的伊蘭德主城如同無聲地在逼近死亡一般,安靜得有些可怕。
云安安坐上史萊克派來的車輛,抵達主城的中央醫(yī)院后,并沒有去實驗室,而是去了病房。
“這種疫病已經(jīng)逐漸擴散到了空氣里,稍有不慎就會吸入病菌,連肢體接觸都要盡量避免。還請您先換上防護衣?!笔啡R克派來的保鏢見云安安直接就要進病房里,連忙攔下她。
“你們在外面等我,我很快會出來?!痹瓢舶簿芙^了保鏢遞來的防護衣,輕吮著嘴里那顆解毒丸,推門走進了病房里。
保鏢們阻攔不及,面面相覷之下,只好將這件事匯報給了史萊克,以免這位重要客人出了問題,拿他們是問。
事實上所有感染疫病的病人都被聚集到了同一個地方看守,而這間病房里待著的病人,則是自愿同意成為實驗品,無償試驗新藥或是注射藥劑的。
云安安之所以不愿意穿防護衣,就是因為她需要給病人把脈看診,隔著層防護衣太容易影響判斷,不如不穿。
相繼給四個病人檢查完之后,云安安把結(jié)果寫下來,和上次程父的情況相對比下,要嚴重很多。
或許……是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