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那這醒春之事,也是天命嗎?”慕歌道。
覺秋苦笑:“我問過那寫命的初元星君,他說醒春本不該死,若是他夠努力,確實(shí)能飛升上神的。”
“那醒春在命簿上,如今是個(gè)什么寫法?”慕歌問道。
覺秋搖搖頭,道:“初元星君只說了前半部分,之后再不告訴我了?!?br/>
慕歌嘆道:“也不知,晴貍的事情,同醒春之事有沒有聯(lián)系?!?br/>
覺秋道:“呵,無論有什么,他們都不在世間了?!?br/>
攸寧恐生什么意外,也將自己的窗子打開了,一邊和器靈說著話,一邊時(shí)不時(shí)往外望著,看著鴻鵠樓里的動(dòng)向,只見他們兩個(gè)表情都有些感傷,覺得甚是稀奇。
過了一會(huì)兒,慕歌直接飛到了攸寧的屋子里。
攸寧見他來,招呼他坐,放了器靈回到畫中,笑問他:“你們談了什么,怎么像是有什么心事?”
慕歌便把晴貍之事一五一十同她說了。
攸寧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道:“若是晴貍也是此事中的牽連者,那么這已經(jīng)是被此事所害的第三個(gè)妖精了。我上次聽聞這樣的事情,還是凌虛道士的桃木劍所致的,難道除了凌虛之外,還有別的道士也懂這些邪門法術(shù)?”
慕歌道:“若僅僅是法術(shù),晴貍沒有被殺,反而逃了出來,是怎么回事?更何況,這是怎樣的法術(shù),能夠?qū)⑺齻寥绱耍疫€查探不出?”
攸寧擺弄著手上的茶盞,化了個(gè)煮茶器出來,茶水一陣一陣沸著,然后漸漸冒了煙。
攸寧的表情突然變了,或者說她突然不像是那個(gè)攸寧了,像是個(gè)旁的什么人,她的表情凄楚,眼中含淚,突然說道:“我愛的那個(gè)人……如星如月,是上界天君……凡間帝王都比不上的……”
慕歌登時(shí)變了臉色,這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把抓住攸寧的手,脈象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但攸寧的神色實(shí)在不同,他從未見過她臉上出現(xiàn)這種表情。
他突然想到,在山洞里,她問他是誰的樣子。
難道是……這個(gè)軀體的原身?
是辛玉?
只見攸寧突然問道:“你又給我把脈作甚?咦,怎么好好的,我突然哭了?!?br/>
慕歌道:“你還記得你剛剛,做了什么嗎?”
攸寧道:“我做了什么?我剛剛不是同你說著話嗎?”
慕歌道:“你剛剛……你剛剛說了一句特別莫名其妙的話?!?br/>
“是什么?”攸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