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走的是急件,攸寧第二日便收了信箋,粗粗先看了一遍,便將那水給了慕歌,自己坐下來細細看信。
信上寫的關(guān)于東陽禁術(shù)之事,若是清水潭之水,能夠為她去除那時不時發(fā)作的痛楚,她必然是要去一去的。辛玉之事,也許還是跟器靈相關(guān),她思索一陣,暫時也沒有想出什么頭緒,便又去尋了慕歌。
慕歌正在用胡靈寄來的水調(diào)配藥品,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在房內(nèi)放了一個小小的煉丹爐,他制藥的手法極為熟稔,又有術(shù)法護持,不一會兒就造出了一個油亮的丹藥出來。
慕歌將丹藥遞給她,道:“你要不嘗嘗,合不合口味,我剛剛加了蜂蜜下去,應(yīng)該不會太苦?!?br/>
攸寧皺了眉頭:“這便可以吃了?不會出什么岔子嗎?”
“岔子說不定會出一些,我也不知道這清水潭水有什么效用,或許它就是一般的水,那個丸藥也就是強身健體,補氣順氣而已,若是有些別的什么嘛……”慕歌賣了個關(guān)子。
“那該如何?”
“有我在,也不會砸了招牌的?!?br/>
攸寧露出一絲嫌棄的神情,問道:“縱然是我不會死,但要是什么疼痛難忍之類的,我一時也難以應(yīng)付,若是鬧將起來,怕是不太妥當?!?br/>
“鬧起來?胡靈的信上,是怎么說這術(shù)法的?”
“她說,這紫云觀的道士也說這東陽禁術(shù),是能夠留存眾妖之力的,也就是說,此刻眾妖之力,就在我的體內(nèi),我這個殼子是辛玉的殼子,也不知道禁用不禁用,萬一有什么閃失……”
慕歌道:“那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古來潭水去濁,不僅在水,也在潭,這水離了潭之后,效力肯定不如它在潭中那般強勁,只是桃木劍在體內(nèi)去濁,確實有可能會出現(xiàn)疼痛難忍的狀態(tài),不如,我們?nèi)サ缴介g,山間清凈?!?br/>
攸寧點了點頭,道:“晚一些吧,這七日里,來的蘇城小姐夫人可是不少,為新酒樓的名氣也打了出去,我打算叫它‘鳳凰閣’,你看如何?”
“鳳凰閣?”慕歌笑道,“你還真是想跟他們對著干啊,為了這一口氣,真的值當嗎?”
攸寧道:“一看你就不懂商賈之術(shù),我之前確實是想跟那位梁掌柜賭這一口氣,但是也不只是如此,做這酒樓生意,最難是名氣,這鴻鵠樓以專待男子而出名,蘇城皆知?!?br/>
“那又如何?”
“我能將我不服這鴻鵠樓之事,在蘇城之中宣揚開,一開始呢,是蘇城一番笑談,可我這幾日來,將鑒賞會開為專供女客,不待男客,可見我是真的不滿鴻鵠樓的作風?!?br/>
“然后你順勢將鳳凰閣在小姐夫人之間一宣揚,這名聲也有了,妙哉妙哉?!蹦礁韫笆譃槎Y,表示欽佩。
“前幾日,我吩咐了人去將那樓修繕了一番,不知現(xiàn)在如何了,你可愿與我同去看看?為我參詳一二?”
慕歌道:“姑娘有請,我焉有拒絕之理?不過這鳳凰閣擇了哪日開張啊,還有多久日子?”
攸寧伸手算了算:“十五日之后,是個大吉的日子,不如就那天好了,我這幾日叫周祺為了我尋了許多女使婆子,到時候一并帶過去。啊,就有一點,你不能去……”
這可有些麻煩了,慕歌不能過去,又要為攸寧看病,左右來回跑,也是煩惱。
攸寧道:“你化身術(shù)練得如何?會不會變幻成女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