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功成”攸寧皺眉,“他煉的什么功”
“自然是神妖都怕的功了,舉世無雙?!比跟椷€嘴硬著,攸寧見狀也不多言,只是隔空用術(shù)法在一棵樹上折了一條枝丫,然后將這枝丫拋到空中,蹭地一下將枝丫點(diǎn)燃。
然后氣定神閑地回頭看這雀鷹,道:“你說,你這只呆鳥的羽毛,燒起來是個什么滋味邊燒著邊飛,是不是像鳳凰一樣我們煙陽有只大鳥,名為勝遇,他飛起來也是這樣的,十分好看,你呢,怕是這輩子都達(dá)不到他的樣子了,不如我就用個術(shù)法,讓你體會一下,這種感覺”
“不,不”雀鷹開始害怕了,道,“你這樣欺負(fù)我,會有報應(yīng)的你會有報應(yīng)的”
攸寧道:“小雀鷹,我沒想欺負(fù)你,你若是將凌野之事說得明明白白,我何苦費(fèi)這樣的功夫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會殺他,你既然說他馬上就要練成絕世神功,難道會怕我這種無名無姓的小妖精嗎”
攸寧又折了一堆樹枝,瞬間催起巨火,空中冒出一陣濃煙。
雀鷹嚇得怕了,終于愿意說了。
原來這凌野一直在修一種秘密的功法,但是雀鷹也不知道這種功法是什么,雀鷹與這凌野相識也有好幾年了,曾經(jīng)喂過他幾次,他便對這凌野感恩戴德,將他視為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凌野呢,平日里話也不多,他修煉之時,雀鷹也路過幾次他的山洞,覺得那種功法十分玄妙,并且威力極大,有次雀鷹沒有注意,還被這功法震出好遠(yuǎn),不過,幸虧它機(jī)敏,沒有受傷。
那次凌野收了功法,再三叮囑雀鷹,在他練功之時,千萬不要來隨便打擾他,他說,之前也有不懂事的小妖精靠近他,那個小妖精靠得實在太近了,估計已經(jīng)性命不保了,若不是雀鷹會飛,在空中撲騰了幾下,避開了這功法的鋒芒,他估計此刻也是沒命了。
看到這凌野對自己這樣的叮囑,他越發(fā)覺得凌野是一個大好人,既然是大好人,自然對他又更是多了幾分敬佩。
也因了這幾分敬佩,這連日來,在這凌野修煉之際,他就常常給凌野銜一些食物去,其實凌野并不需要他的食物,他自己會去山中尋食物,而且最近,凌野已經(jīng)找到了一棵果樹,這棵果樹應(yīng)該能夠讓他撐到功成。
“你怎么知道他將要功成”
“他自己說的啊,每日里我到他那的時候,他便要同我將兩句話,這幾日,他天天同我說,他練了七八十年的功法終于要練成了,到時候肅清人間,讓妖精不敢為惡?!?br/>
“他沒有說成仙的事情嗎”攸寧奇怪道,“為何他千辛萬苦地修煉,卻對成仙只字不提難道他就是為了殺妖”
雀鷹道:“這就是你格局不夠了,凌野師父說,什么神仙,與人還不是同根同源,若是他術(shù)法修得夠好,哪里要聽那些迂腐的仙人差遣自己就可以自封神仙,只有天下的蠢人,才去每年考那些庸才考的試呢,真正的仙人,應(yīng)該跳脫于四野,哪里是天上條條框框能夠限制住的?!?br/>
攸寧腹誹,這哪里是個道士,這樣的大才,應(yīng)該做個妖精才不會浪費(fèi)啊,看這字字句句,不都是和妖精的想法如出一轍嗎
當(dāng)然攸寧并沒有說出口,她耐心地聽完了小雀鷹表達(dá)自己對凌野的敬仰之情,并且忍住了反駁,繼續(xù)聽下去。
凌野修行寂寞,這小雀鷹又常常在他身邊,他們自然成為了好友,凌野知道小雀鷹有神識,但是小雀鷹卻不知道怎么告訴凌野自己的想法,不過,這并不礙事,凌野就算一個人,那也是會自言自語的,小雀鷹成為了他傾訴的對象。
有天,他告訴了小雀鷹一個奇怪的故事,這個故事讓他印象深刻。
他說,有個書生姓藍(lán),他五歲的時候,父母都被冤害而死,先前他跟著王爺,但是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于是王爺將他送到一家兵士家,王爺當(dāng)時只想著保存他的性命,沒想到這兵士一喝醉了,就對他動輒打罵,好不容易扛了幾年,王爺出錢讓他上了書塾,他十分努力想要考取功名,回報王爺,卻沒想到,他正準(zhǔn)備進(jìn)京趕考之時,這王爺卻入獄了。
他十分不平,但是此時無權(quán)無勢,也是無可奈何,他聽從王爺?shù)姆愿?,將王爺?shù)募耶a(chǎn)變賣,并且想方設(shè)法幫助王爺打通人脈,但是后來更糟的是,王爺被軟禁了,藍(lán)維漢雖然做了官,但是卻不能幫到王爺,他覺得十分愧疚,不過還好,王爺意外自己逃出來了,他想幫王爺打天下,但是王爺卻不愿意再插手皇權(quán)之事了。
小雀鷹沒有聽懂這個故事,從頭到尾,只知道這姓藍(lán)的書生確實是個可憐人,做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不過沒想到,這凌野講完故事,突然大笑三聲,然后又哀嚎三聲,繼而運(yùn)起功來,功力就又上了一層。
這是什么功法攸寧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修煉之時,師父都說,必須要心無雜念,才能不走火入魔,而這凌野,大哭大笑,居然能夠功法精進(jìn),這明顯就不是簡單的術(shù)法,或許就是什么邪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