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玉兒的死因?！彼ё钟行┲?。

    “她何時死的，死在哪兒？”

    “一百年前，我得到消息，在汴城找到她?！?br/>
    “過去了這么久，你都還未追查明白？”

    “是。”

    “殺她的是人，是妖，還是神？”

    陵光閉眼，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都有可能?！?br/>
    “玉兒姑娘愛結(jié)怨？”

    “她生性爽直，同別人小打小鬧的多，但沒有血海深仇?！?br/>
    “你覺得她為何被殺？”

    “我也不知，但她生就一雙慧眼，我今日衣食，都得益于她?！?br/>
    “何為……慧眼？”

    “她生來能看見器靈?！?br/>
    “器靈？”她看著他，“之前在顧家我也見過……”

    “世上有三類妖精能看見器靈。一類是玉兒這種，天生慧眼，一類是對某些事天賦異稟的妖精，能看見某一種器靈，還有一類，是將死的妖精。”

    “將死……”她笑，原來這命數(shù)早早寫好，根本無需過多掙扎，她那時已經(jīng)是個注定要死的生靈。

    她又蹙眉，“這慧眼有何用處？”

    “世間百技百藝，功成之時，都有器靈相助。能看見器靈，便能與之交談，能與之交談，便能知悉世上何物值得收藏。在低價時買入，高價時賣出，得其中之利，便是玉兒常做的事。”

    “難怪你能腰纏萬貫，這確然是個好辦法。聽起來也沒有什么錯處……”

    “我會讓花珂將玉兒的卷宗給你，也許有幫助。”

    “請大人告知我，我能用這身子多久？”她想到心頭的無端劇痛。

    “不出意外，與妖無異。且你還得了你娘的內(nèi)丹，功力能比普通妖精強上好幾分。我同天上審理妖界命數(shù)的初元星君相熟，已將你的事情報送天庭，所以也不算違背天命，加上胡靈為你在人世間歷苦劫五十年，初元的文書，寫的是你轉(zhuǎn)生再世為狐，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恐生枝節(jié)?！?br/>
    “為何我時常感覺心頭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