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前空竺告知朝武帝,有一黑衣人隱藏在朝司和身后,且提供他極大的助力。但其中卻未有一人知曉,黑衣人是何來路。因此狩獵回宮后,謝卿姒便向空竺提議,夜探朝司和府邸。
空竺雖然覺得此事不妥,但是架不住謝卿姒非得要去。于是,月夜時分于安和王府的房上便出現(xiàn),絲毫未做掩飾的二人。
謝卿姒剛要下房去察看一番,卻被他制止住。隨后,他便從儲物袋中取出兩件帶帽黑袍,為她披上。畢竟,現(xiàn)今對于黑衣人他們知之甚少,應小心為上才是。
女子揚起似若遠山黛的秀眉,輕歪頭,不解的看向空竺。低聲細語言道:“表哥,你亦是在此處,怕甚”。
見她帽檐下可人的相貌,再聽這般頗是嬌縱的話,倒是讓空竺禁不住失笑。整理她的衣帽,再扶正釵玉:“我不是無所不能的”。再且,她在身旁,若是讓他人鉆空子去……
輕撫謝卿姒的腦袋,隨之帶其下屋。正要到里間去勘察,但是卻被她牽住手。難得可貴的正經含笑,言道:“可是在我心里,卿與于這世間是無人可比的”。
謝卿姒見不到僧子神色柔和,玉容帶笑。但她卻知曉此時的他心情應是極佳,只因為佛子竟主動牽緊她的手。她的表哥可真是越發(fā)易哄,于是女子得寸進尺,言道:“待我們解決此事,獲取回龍芝后,可否留于人間游玩”?
但是只見剛和顏悅色的人,霎時抿緊嘴。暗道,果然真如卿夫人所言,不能指望此人有大出息。
隨即直接帶人干正事。
一個王府的守衛(wèi)卻堪比皇宮森嚴,其心真可誅!得虧二人乃修仙之人身懷異術,才得以小心謹慎避開安和王府的侍衛(wèi)。
朝司和面上常是笑臉迎人,竟真是存有謀朝簒位之心。也是,趙太后積年累月在朝中插入的勢力,以及先皇讓他執(zhí)掌的部分兵權,任誰也抵擋不住九五之尊的寶座。
可惜,以謝卿姒二人看來,朝司和不堪大用。縱使登上御座亦是暴虐橫生,命里注定絕非是真龍?zhí)熳印?br/>
空竺與謝卿姒近乎把王府搜個底朝天,竟未見到黑衣人一絲蹤影。正當二人納悶時,就到朝司和的書房,他環(huán)顧四周依然空無所獲,便想要撤退。
畢竟以朝司和謹密處事的態(tài)度,真想從書房中得出何機密,可能性亦是微乎其微。再且言,若何事皆需他二人去辦,留朝武帝有何用,空竺可不會多出力。
但是就在二人要離開時,門外便傳來朝司和的聲音。他趕忙帶謝卿姒藏到床榻與屏風的后側。
而令人出乎意料的竟是他身后竟緊隨一妙齡女子,待她掀開白色風斗紗帽,聽其言語:“司和,近日可是事務繁忙”?
而藏于后面的謝卿姒立即抬頭看一眼空竺,此人不就是君曼顏,她為何竟在此時前來安和王府?空竺安撫緊貼在自個胸前的人,以示稍安勿躁。
居于外間的朝司和可就毫無心情再費心思在君曼顏身上。雖說她現(xiàn)今已是一改以往的傲慢無禮,但是他本就是想要借用她的身份,向君行鶴使計,讓他寸步難行。亦或是看在同為君家人的面上,使君行鶴做事能考量一二再做決定。
但是不管是何種結果,她竟皆是未達成。更何況他可不是愚蠢之人,別以為他不知,君曼顏竟然在背地里想要腳踏兩條船。一介心高氣傲的庶女妄想做他的王妃,且肖想一國之后,想攀上朝司求這座山,真是可笑至極!
思及至此,他語氣不耐:“若是無事便先行離開,我尚且有政務要處理”。
但是已是數(shù)日未見到他的君曼顏。今日頂著被發(fā)現(xiàn)后,要遭受責罰的壓力。趁夜色偷溜出承恩候府,怎么會輕易因他的一席話而放棄來的目的。隨即緩和心里的怒意,嗤笑:“王爺,您這是要過河拆橋”?
而被質問的人卻彷如一字未聽聞,不作理會,甚至要起身離開。
見到此,君曼顏感到前世今生的傲氣徹底被踩在腳下。她雙手握緊,咬緊牙齒硬是忍下這口怨氣。隨之便急忙抱住朝司和,不讓他走,冰美人故作嬌怨:“司和,我已然是你的人,我自會用盡一切辦法輔佐你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