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兮哪能看不出哈雅公主的心思,她這是臨走還要故意使絆子,云子佩也看得是一清二楚,長洛公主耍潑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自然是不想看著趙婉兮惹麻煩。
瞥了眼趙婉兮懷里哭累睡著的麟兒,云子佩落落大方的上前:“臣妾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身子倦了,就先給太后跪安退了……”
太后娘娘自是看出了云貴妃的心思,正好與她不謀而合,太后亦不想將趙婉兮卷入進(jìn)來,以免節(jié)外生枝。
“把麟兒交給婢女,你們退了吧!”
歐陽長洛杏眸微瞇,視線落在趙婉兮身上就再未移開,從一開始她就覺得趙婉兮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帶給她莫名的壓迫感,此刻心底的疑惑就更深了,天下的美人不少,可像趙婉兮這般能帶給她壓力的卻沒幾個(gè)。
當(dāng)日響午,趙婉兮陪云子佩用過午膳后,便進(jìn)了自己的工作間,這是云貴妃特意讓人為她收拾出來的一間屋子,里面堆滿了鮮花、草藥和瓶瓶罐罐,是給趙婉兮做工作室的。
趙婉兮將鮮花的花瓣用來做護(hù)膚的霜膜,花蕊則調(diào)制成了藥丸藥粉,一點(diǎn)兒都不浪費(fèi)。
剛將制好的藥粉分包裝好,門外便傳來了婢女的通傳聲:“婉兮姑娘,西歧的長洛公主要見您?!?br/>
歐陽長洛果然打上門來了!
趙婉兮心里早就料到,她知道想躲是不可能的,如今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遠(yuǎn)遠(yuǎn)地,歐陽長洛杏眸微瞇,眸底閃爍著狠決冷色,看著趙婉兮蓮步款款而來。
趙婉兮面色淡然,透著淡淡疏冷:“聽說長洛公主有事兒找民女?”
歐陽長洛盯著她:“你是小世子的奶娘?”
“曾經(jīng)是?!?br/>
“本公主就奇怪了,早上在慈心宮小世子怎么一回到你手里就不哭不鬧了,原來是他的奶娘。哼!”
歐陽長洛輕蔑一笑,冷睨向趙婉兮:“你不會以為自己奶了幾日小世子,便自持著有本錢勾引七皇子吧?”
趙婉兮默不吱聲。
見她面色不驚,無波無瀾,歐陽長洛騰升起一股無名的火:“為什么不說話?本公主問你話呢!”
趙婉兮眼神清冷,淡淡回應(yīng):“就算民女說不是,長洛公主又會相信嗎?你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民女再多說什么都是廢話。”
歐陽長洛杏眸微暗:“想要讓本公主相信你倒也不難,把這個(gè)喝了……本公主就相信你沒有勾引七皇子。”
趙婉兮瞥了眼長洛公主身側(cè)的案臺,隨著她的纖纖玉指,一只青玉瓷瓶從她指間滑落,擺放在案臺上。
這是要賜死她么!好自大的長洛公主!
趙婉兮突然笑出聲來,語氣依然疏冷:“民女恕難從命!其一,長洛公主乃西歧的公主,我是南麟國子民,你沒有權(quán)利對我下令;其二,民女不需要向長洛公主證明我有沒有勾引七皇子,你相信與否,我也不在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