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是個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小可愛,沒過幾日,他就頂著黑眼圈將一瓶藥放在了李璃的面前。
“誰想得‘天花’就吃一顆,癥狀依人而定,一般能延續(xù)三天,孕……孕婦最多能承受兩顆,否則就有可能傷胎兒,別忘了呀!”
云溪忽然間有點相信茶樓里說書先生說的野史了,世間最亂不在民間,而在皇宮。
李璃手里握著這個小瓷瓶,打開蓋子,湊到鼻尖嗅了嗅,辨別出了其中幾味草藥,不禁贊嘆道:“真不愧是咱們師門未來的掌門人,果然掌握了師父的精髓,他把你夸到天上去不是亂吹牛。”
云溪嘴角一勾,忍不住挺起胸膛,揚起眉毛臉上帶出得意,心中大聲喊道:那是!
李璃瞧著他的小模樣,不禁笑容加深,溫柔地拿起桌上的一個桃子,遞過去說:“那能干的小師弟,再幫師兄研制一種安全有效的藥好不好?”
云溪有些飄飄然,接過桃子咬了一口,贊嘆道:“好甜啊!”他幸福地瞇起眼睛,一邊吃一邊問,“什么藥啊,不會又是給孕婦的吧?”
李璃點點頭:“真聰明,一猜就準(zhǔn),所以研究一下打胎藥吧?!?br/>
什,什么?
瞬間,小師弟手上一抖,咬了兩口的桃子就掉落下來,嘴里的要吐不吐,差點噎住。
他面露驚悚,屁股底下的凳子似乎都坐不穩(wěn)要翻了。
云溪顧不得地上摔爛的桃子,將嘴里的艱難咽下,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輕搖扇子,仿佛剛才只是隨口聊了一句天氣一樣的李璃,終于吐出五個字:“開玩笑的吧?”
“當(dāng)然不是?!?br/>
“可,可那位不是娘娘嗎?”
李璃眉毛一挑:“喲,猜到了?!?br/>
他經(jīng)手確診的孕婦也就這么一個,不是那位難道還能是別人?
云溪抽了抽嘴角,那袖子一抹嘴巴:“那懷的可是龍子啊,這也能打?傷害龍嗣,滅門大罪!”
李璃沒否認(rèn),點頭道:“懂得挺多?!?br/>
“那你還……”
李璃拿著扇子指指云溪的凳子,讓他坐穩(wěn)了:“龍嗣不龍嗣的無所謂,若她等出了宮,留下一個孩子反而是羈絆,還不如不要?!?br/>
“可做母親的能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嗎?”云溪問,“這樣豈不是自私了?”
李璃笑了笑道:“人總是要為自己活著,再者我只是替她備著,究竟留或不留由她自己決定?!?br/>
云溪只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因為知道太多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