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眼里帶著對金錢的憧憬之光,斗志昂揚地離開怡親王府。
李璃說了一大堆,有些口渴,進屋喝茶,就見云溪從房梁上跳下來,用敬畏的目光看著他家大師兄,期期艾艾地道:“我有些同情二師兄了?!?br/>
顯然方才如同傳銷一般的雞血動員會,這位還很單純的小師弟都看到了,心有余悸。
慶幸這手段不是用在他身上。
想想樊之遠還在路上呢,這為癡狂入魔的怡親王已經(jīng)做好了一二三,加了柴點了火,就等著將他下鍋煮米飯,多可怕。
李璃瞧著云溪為樊之遠擔憂可惜的模樣,頓時不悅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本王身份尊貴,才貌雙全,配那死人臉綽綽有余,哪兒委屈他了,要說可惜也是我啊!”
云溪不信,憑李璃這手段,他已經(jīng)預見任樊之遠如何掙扎都逃不出這人的手掌心。
武藝高強有啥用,也得掉進狡猾狐貍的陷進里。
想到這里,他不免請求了一句:“大師兄,你將來得對二師兄好一些,人家保家衛(wèi)國可是英雄呢,師父說不容易?!?br/>
聞言李璃嗤笑了一聲,這位大將軍不容,難道他容易了?
他也想做個高嶺之花,不想當癡漢??!
這還不是被逼的。
李璃眼睛一瞇,送了云溪一個滾字。
另一邊,帶著幾千名樊家軍領著圣旨回京的樊之遠,騎著他那匹通體漆黑,只有一點足下白的駿馬,望著京城的方向,忽然重重地連打三個噴嚏。
頓時,邊上的將士齊齊側目。
樊之遠皺了皺眉,回頭:“怎么了?”
副將衛(wèi)平看著他,摸了摸下巴道:“將軍,末將有種不好的預感?!?br/>
此言一出,周圍整齊劃一的點頭。
“黨爭?”樊之遠惜字如金,率先想到的是這個。
衛(wèi)平瞄了邊上先鋒官一眼,遲疑道:“……似乎不是?!?br/>
那是何事?樊之遠看了過來。
霍先鋒摸了摸自己的衣襟,猶豫著要不要拿出來給他家將軍提個醒,可這事畢竟有些荒唐,萬一提醒不成,還以不務正業(yè)賞一頓軍棍就不好了。
最終先鋒官嚴肅道:“將軍,左相用這么卑鄙的招數(shù)逼咱們回來,再想回北境怕是難了,說不得還得給您小鞋穿,咱們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