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樹,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在車上看護周雅的教獸跑來時,我和霞安還在對峙著。
“慌慌張張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哎呀……老天爺呀……呈樹,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可怎么辦呀……”口才一向很利索的教獸,說起話居然磕磕巴巴起來,就像剛遭遇了什么特別恐怖的事情。
我被嚇得心里一沉:“別吞吞吐吐,快說呀!”
“醫(yī)院……醫(yī)院打來電話,說是警方在洛陽橋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具溺亡的尸體,在水里面泡的太久了,無……無法辨認。唯一能確定的是……是病號服上的編號,與……與失蹤的喬治一致……”
“什么?!”我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這不可能!”霞安尖叫。
我震驚的聲音和霞安嚇傻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發(fā)生了奇怪的混合。
空氣仿佛凝固住了。
我輕微晃了晃,險些跌倒。
霞安也是搖搖欲倒,我一把扶住了她。
“周雅知道嗎?”
“她的酒還沒有醒,是我替她接的電話?!?br/>
教獸粗重的喘息著。
“周雅現(xiàn)在肯定承受不了這個沉重打擊,我沒敢叫醒她。”
玉晶先前有事已經(jīng)被接走了,只留下了那個開房車的司機。
所以,這半天都是教獸一個人在照看周雅。
我徹底被這個殘酷的消息打亂了方寸。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雙手顫抖著準備點上一支煙,煙卻掉到了地上。
“人命關天,除了直系家屬,我們無權做出任何決定。”霞安此刻反而比我們兩個大男人表現(xiàn)得更冷靜?!盁o論多么殘酷的現(xiàn)實,周雅都必須面對。馬上叫醒周雅,告訴她真相?!?br/>
四十多分鐘后,三院的太平間。
臉色慘白的周雅,揭開蓋尸布只看了一眼,便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