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陣抽痛。
我一直以為我可以治愈丫丫。
雖然我不知道需要花多久,但一年兩年不行,三年五年總行吧?
我承認,我沒有做好太強大的心理預期。
我以為,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而事實上,陳凜望都快三十歲了。
當他喝醉了酒,躺在一個自認為能夠放飛意識,全身心安全投入的環(huán)境里。
那些童年最最絕望的陰影,還是會想潮水一樣涌過來。
陳媽媽那么努力想要修復他們母子的關系,那么想要看到他成家立業(yè),不惜于從老公主變身居委會大媽一樣,樂此不疲地給陳凜望找相親對象——
但結果是,他依然對婚姻充滿了恐懼與迷惘。
我低頭,看到陳凜望蓋在我身上一條薄薄的床單。
他把中央空調關了,估計是怕我著涼。
暴雨停息后,空氣中只剩下燥熱。
我看著遠處酒店里的萬家燈火,卻有種自己好像根本沒有家的錯覺。
他還沒察覺到我醒了,指尖星火一樣的煙,伴著無風的靜夜,裊裊升上天空。
我故意弄了些動靜,他回過頭,看著我。
“醒了?”
我吞了一個氣泡音,說嗯。
“對不起?!?br/>
他說。
我無奈苦笑。
這種事,一時間把持不住,何來對不起?
后來我反映了一下,才想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是,太沖動了,連措施都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