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br/>
    我點點頭，“剛才，我……我聽你說小姜。你怎么知道沈之意原名叫什么？”

    我之前都沒告訴過我媽，自然也沒告訴過張章。

    昨天下午姜晏深過來找我的時候，張章還說起他小時候胖乎乎的，跟自己見過的沈之意不太一樣。

    “早上陳凜望送你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他在外面打了個電話。其實昨天你介紹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漏了，我聽到他好像是姓姜。”

    “是么？”

    我若有所思地反問了一句。

    張章點頭：“只是不知道是哪個江，還是蔣。”

    “他叫姜晏深?！?br/>
    我說，“因為幫警察朋友的忙，做線人的?！?br/>
    張章的臉色微微有變，目光沒有再在我臉上多停留。

    “可惜了?！?br/>
    這時候，我媽在樓上叫了一聲：“丫丫的另一只小拖鞋哪去了？她奶奶剛才發(fā)消息給我，少一只?！?br/>
    我：“是不是在沙發(fā)底下?！?br/>
    然而我剛要起身，就看到張章先了我一步。

    “這里?！?br/>
    他抬起左腿，從沙發(fā)縫里勾了一下，一只粉色的小拖鞋就被弄出來了。

    整個過程，順暢絲滑，仿佛沒有什么不對勁兒。

    我說，張叔你這腿能打彎？

    “哦，往左邊不行，右邊可以彎一下。三根釘子都在這一側(cè)?！蔽覌屜聛砟猛闲?，隨口道：“也是命大，這把年紀(jì)了，撞成那樣。我都做好準(zhǔn)備下半輩子都推著他了。沒想到還能站起來?！?br/>
    我沒說話，起身準(zhǔn)備走了。

    開門的時候，目光落在門口的那只拐杖上。

    接觸地面的位置有泥，還有新鮮的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