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豎起耳朵,挺直腰背。
我說抱歉陳總,我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不過,”我嘆了口氣,嘴角微微牽起一絲苦笑,
“我確實(shí)是因?yàn)楦蚁壬沉藥拙?,才連夜住到我朋友那里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也沒什么好難以啟齒?!?br/>
“確實(shí)?!?br/>
陳凜望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你說你是因?yàn)樽蛲砼獊G了買的那些東西,于是跟你先生吵架的,才會有點(diǎn)難以啟齒。”
陳凜望說著,伸手往后座方向指了指。
我一回頭,目光就落在那只裝著情趣內(nèi)衣的玫紅色手提袋上!
我:“!??!”
我說當(dāng)然不是!
“如果你想傾訴,又不想讓我聽到?!?br/>
陳凜望說完,打開了車上的音響。
很難想象像他這樣的男人,會喜歡這種重金屬搖滾。
我視這種音樂為撕心裂肺,臉上的表情比遇到男人抽煙還扭曲。
他用余光瞄了我一眼,然后關(guān)掉音樂。并問我:“說完了么?”
我囧得無地自容,我說陳總您這樣做,搞得好像我想放個(gè)屁,一直憋著不好意思,于是您善解人意地開了十秒音樂……
陳凜望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簡直崩人設(shè),笑到后面的車子頻頻鳴笛超車。
而且每輛車過去,都忍不住丟過來一句“傻逼,笑個(gè)屁”。
“好笑么?”
我看著他。
陳凜望穩(wěn)住方向盤,側(cè)過目光看了我一下:“高教授,沒有人說過你很幽默么?”
“有啊?!?br/>
我靠在車座椅上,茫茫然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