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羽只是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過去看一下這些石柱,沒有跟他說多余的話語。
秦石心頭無奈,只得凝神戒備,手里緊握著砍刀,跟在龍二身后,慢慢地走了過去。
沙蛇和劉凡跟在秦石身后,兩人趁著這一會,還給手槍重新填滿了子彈。
七根石柱,面向眾人的一面,相對光滑。但背面卻有著不少痕跡。這在秦石的意料之內(nèi),只是他沒想到是,石柱背面所雕刻的內(nèi)容。
“這是……”
看著字跡有些熟悉的籀字,秦石心里先是有一絲的親切感,但更多是荒謬的感覺。
“這是……太史鴻的筆跡?!”
秦石可是研究過太史鴻的筆跡,對他那一篇《危誓》和翻譯的文字,不僅僅的內(nèi)容上倒背如流,每一個字跡的筆畫結(jié)構(gòu),都已經(jīng)爛熟心間,如今他若仿寫太史鴻的字跡,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看了一眼,斷然不會分辨出錯。
“太史鴻也來過此地?”
最初的吃驚過后,秦石便緩過神,開始尋思新的問題。
他不急著觀看石柱上面的文字,而是繞著七根石柱走了一圈。
七根石柱,只有象征著觜宿的一根石柱上刻有太史鴻的筆跡,其余六根石柱,依舊是星圖。
只是這些星圖不是觜宿,或者西方七宿中的任何一宿,更像是一些流星、彗星活動的軌跡,從形象看,可以看到天棓星、天槍星,蚩尤旗……種種災異妖星,應有盡有,不一而足。
一時半會間,秦石也沒辦法辨認出星圖中所蘊含的奧義,便折轉(zhuǎn)回來,凝視石柱上的大篆。
依舊是太史鴻熟悉的作風。石柱上原本有著星圖,或者隕石文的內(nèi)容,可太史鴻已將其鏟去,銘刻上了自己的文字。
“……周克恤西土,惟新陟王,畢協(xié)賞罰,咸茂厥功,新命鎮(zhèn)?!?br/>
這些大篆并不晦澀,秦石能隨口便能將其念出來。只有若干冷僻的字義不懂,但完全可以將其跳開,不影響上下文的連貫性。
才讀了第一句,秦石心里便暗道了一聲“臥槽!”
“這是到了康王時代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為他從太史鴻這一篇文字里,看到了《康王之誥》的文句。
《康王之誥》是周康王即位時發(fā)布的誥文,而他是周成王的兒子!
這意味著,當太史鴻來到此地的時候,距離他的西南之行,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
“成王在位二十一年,太史鴻遠征西南,是成王即位不久,前后耗費三年多將近四年的時間……”